小康就是这样认识的,抬头笑,宴妮看见他直直地盯在自己身上,眼神惊悸着跳一下,没逃出都米的眼睛,她捅宴妮胳膊一下笑得惊艳而没恶意。
宴妮蔌地红了一下脸,垂头喝茶。细细蜜蜜的,茶杯上就有了浅浅的潮湿,凭空的,空气里多了些窒息。一杯茶没喝完,宴妮拎起包说:回家了。都米不语,只高声喊:小康,送送宴妮。
宴妮慌忙摆手说了不,逃一样狼狈地出去了。
一路上,小康的眼神刀子样一刻不停地在心里剜来剜去。回家把自己摔在床上,几年了,以为和苏杨之后这样的感觉就不再了,今夜却还是被袭击了。
半夜,电话冷丁地响,都米哼哼地笑。宴妮笑着骂了她一声狐狸精,都米竟然叫起来:啊呀,我是狐狸精怎么没见谁冲我放电哩。
宴妮说了一声讨厌扣电话,心仆仆得更厉害。
许多天没去都米的酒吧,一个人埋在杂志里,苏杨电话来,说说最近忙些什么,下文基本上就是在家好好爱护自己啦什么的,千篇一律的,像极了背诵到烂熟的课文。苏杨有几个月没回了,宴妮遂在电话里说了想他,他也说想啊,稀稀蔌蔌弄得报纸响。隔着电缆打了一飞吻,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