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唤翠墨的婢子得到殿下回复,便福了福身往外走,经过沈江姩时,用仅沈江姩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呸。三番五次往上贴,自己没男人么,真缺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婢子骂在脸上,沈江姩只能受着。
沈江姩闭了闭眼,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张牙舞爪的发疯还嘴,身在谷底,她有分寸,懂得低头,本来就不是性格张扬的女子,在这喧闹浮躁的世间,显得格格不入。
死囚犯之女和太子侧妃的婢子争吵,除了惹怒太子死得快些,于事无补,况且婢子没有说错,是自己贴上来的。
有夫之妇,她本不该出现在太子的身近,甚至永远不会有交集。
待那婢子离开。
宋煜和沈江姩目光相接,一时间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宁静,隔了七年,熟悉又陌生,千言万语难以启齿。
沈江姩先出声破冰,“你昨儿说你晚膳前有一个时辰...让我来暖床。”
“是。”宋煜将棱角分明的下颌轻点。
“殿下吩咐吧,需要我怎么服侍您...”沈江姩手心很有些细汗,不安中又有着紧张,父亲含冤在狱,现实不允许她扭捏或者清高。
宋煜指了指她的包袱,“肩膀上背的什么?”
“衣服。”沈江姩见他开口询问,便将手在包袱上攥了攥。
“打算在孤王这里长住啊,”宋煜半笑不笑,“换洗衣服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