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酱以核聚变的威力扩散至整个口腔,又一路向下烧至食道、胃部,所过之处如密密的针扎过每个细胞,到处是味觉神经和痛感神经的哀嚎。
“救命……”冯牧早像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枯柴,艰难地伸出右手扒住桌子,吐着舌头直翻白眼。
“这就是你所谓的‘微辣’?”单鹰幸灾乐祸地看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她被辣得涕泪横流一事采取了袖手旁观的态度。
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进厨房狂灌冷水,可辣味一时难除,她干脆打开冰箱往嘴里塞了个冰块。
单鹰始终沉默欣赏。
十分钟后,冯牧早眼睛红红嘴唇红红地走出来,看来刚才经历了一番地狱般的痛苦。“单老师……换回来了,那我还要跟你去开会吗?”
“你说呢?”
“不需要。”
“答对了。”
“那我去深度调查部的事……”
“照旧。”刚才冯牧早那一番胡吃海塞,单鹰已没有再进食的欲望,他站起来:“明天我会正式向仇主编提这件事。”
冯牧早抬头望着他,一时又陷入单方面的迷恋中。还想说些什么,手机响起,是二毛的夺命call:“小早早,刚听吃饭的客人说,附近医大附属医院有人绝食身亡了,干爸说你再不来帮忙,他也要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