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事把判决书呈递市长,后者在上面盖了大印,便走出去到旁听者中间转了转,心里恨不得当天就把巴黎所有的监牢都装满了人。让·弗罗洛和罗班·普斯潘偷偷地在笑。卡西莫多神色冷漠,惊奇地看着这一切。
正当弗洛里昂·巴尔倍第埃纳阁下在看判决书准备签字的时候,录事忽然动了恻隐之心,怜悯起那被判罪的可怜虫来。因为想减轻他的罪状,他便凑近预审官的耳朵,指着卡西莫多对他说:“这人是个聋子。”
他原指望这共同的残疾会引起弗洛里昂的同情,使他对犯人开恩。可是,首先我们已经指出过,弗洛里昂阁下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耳朵聋。再者,他聋得很厉害,所以录事说的他一个字也没听见。然而,他却想装出听明白了的样子,回答道:“啊!啊!那就不同了。我还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呢。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多示众一个钟头吧。”
于是,他就在这样改动过的判决书上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