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砸的准,正中凤余儿额角,鲜血迸涌之际凤余儿却是匍匐求饶,“不是不是!奴婢不怕太子殿下传染奴婢,奴婢是怕自己传染给太子殿下!”
凤余儿好似不顾一切般起身,狠狠抹净自额角流到脸上的鲜血,“奴婢也有发斑,奴婢可能也染了瘟疫!太子殿下明鉴,奴婢知道屈神医给太子殿下配了药,如果太子殿下病情好转再因奴婢复发……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
事情的结果,总是这么出乎意料。
北冥渊怔怔看着慌乱抹净额头鲜血的凤余儿,心里某处忽然动了一下,“你,是怕传染本太子?”
“太子殿下放心,奴婢这就滚,滚的远远的!”凤余儿越发朝后退,起身,“只是……只是偏殿里没有别的宫女,太子殿下若有吩咐……奴婢……奴婢……”
看着凤余儿茫然又无助的样子,北冥渊终是舒了口气,“你过来。”
凤余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目露惊愕。
“本太子叫你过来!”北冥渊冷声重复。
凤余儿不敢不从,心虚害怕又有些畏缩的走到床榻旁边,额角的血流下来挡住视线她也不敢再擦,一双手局促揪着衣角,不敢抬头。
“你倒是有心。”北冥渊指了指靠在床边的柜子,“里面有药跟白纱,自己包扎。”
“是……”凤余儿连忙后退到柜子旁边,拿出纱布却不敢再往前走。
“本太子从御林营里出来时,必是已经染了瘟疫。”北冥渊叹息,“若真是传染,也是本太子传染给你,你……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