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这个走?”我看着老胡,发觉他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这个还不够吗?能早点认清自己也是这份工作带来的好处,你说是不是?”
“哎…”我感到老胡可能是在认真地跟我道别,心里面已经开始舍不得他了,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给他扒了一个橘子放在手里。
老胡吃着我扒的橘子问:“我还想问问你呢。你想在社区继续干下去吗?”
我还真是认真地想了想:“说实话?说实话我觉得还行。我能干下去。再干个几年,至少三年的合同得完成吧?要不然违约金也挺多的。再说了我来的时候就是图离家近,工资稳定,我就要这些,都满足了呀。没什么不能继续干下去的理由。”
老胡:“现在是的,那以后呢?你现在二十多岁,你三十多岁的时候,四十多岁的时候你还干现在这些事儿吗?你不想想前途?”
“不太想。”我说,“我把每天要办的事儿弄好就行了呗。想那么多也累。我跟你说过没,大前年我老舅在辽宁大厦包了一夏天的啤酒花园,做烧烤挣了不少钱,我老舅妈专门去韩国做了全口的烤瓷牙,结果没两个月就疫情了,天天戴口罩,烤瓷牙白做了,别人都看不着。所以这件事情教会了我一个道理: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当天过得愉快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