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那片漂亮的花海，别人闻到的都是花香，而她闻到的都是死尸的腐臭味。
那股臭味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让笙儿觉得，地底下不止埋着成千上万具死老鼠，而是可以用千千万万具死老鼠来计算的气味。
再通俗一些，比站在粪岗还难闻。
太后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日后哀家也不去了，真是让你们扫兴了。”
方才听到僧人说拿死物作肥料，太后就有些站不住脚了。
不是她矫情，她手里也有数不清的人命，可是把死老鼠埋在花海里作肥料，让她脚底发凉。
埋着死物的地方，阴气重。
她肯定不会再去花海了。
“那片花海的确漂亮，也让我见识到了四季常开的画面，不算扫兴的，皇祖母多虑了。”白清灵轻声说道。
太后看她不似几日前那般郁郁寡欢，眉眼跟着舒展开，道：“昭雪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好多了，皇祖母也陪我走了一上午，我们回膳厅传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