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我爸,额头顿时鼓起一个大紫包,手腕子也扭了,呲牙咧嘴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而我的眼前,却不禁浮现出那封连环诅咒信上的一段内容:“福建省三明市机电公司电工林大发在儿子收到福音信向他求助时拒不帮忙,还把此信撕毁,一周后高压线突然断裂,林大发触电身亡。”
我爸也是电工,对我捡到的信同样不屑一顾。好在他到是没有当场将信扯掉,会不会是神给他的一个警告呢?想到这,我郑重其事对我爸说:“爸,是不是因为那封信你才受伤的?”
一般人在极度疼痛之际耐心和道德水准都会有所下降,我爸也不例外。他几乎恼羞成怒的训斥道:“你有病啊?你爸磕成这样你不心疼,瞎合计什么狗屁信!真是白养你了!”
吓得我一缩脖子不敢继续吱声了。
半夜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没完没了的瞎琢磨:我怎么可能不心疼我爸呢?相反我实在是太担心他了,哪怕恶运应验在自己身上我都不会如此害怕。我甚至开始怨恨自己的手为什么这么欠?倘若不把信拿给我爸看,诅咒不就跟他没关系了吗?
窗外的天色渐渐微明,彻夜未眠的我终于咬牙下定绝心——我一定不让爸爸出任何意外的,哪怕他对我即将做出的行为不理解,哪怕他会气极败坏的给我做顿棒子炖肉,哪怕他以后不再认我这个儿子了也再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