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上之事,就是那么玄妙——人外有人啊。
他幼稚,他闺女比他更幼稚。
他歹毒,他闺女比他更歹毒。
夏初七总觉得这老头儿不对劲儿,可好歹问不出缘由来,她便被他缠得有些烦躁了,下意识的认为他是更年期综合症发作。于是,她趁着为他煎药的时候,放了一些安眠的药材,让他乖乖地睡了下去。
夏廷赣英明一世,好不容易幼稚一回,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等他醒来,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便是,嫁出去的女儿,果然是泼出去的水啊。
那是后话不提。且说夏初七放倒了老爹,这才一身轻松的返回自家居住的院子。可一路上见到的人,都拿古怪的眼神儿瞅她,愣是让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累死我了。个个都神经!”
她自言自语着,捶了捶肩膀,先去宝音的房里看了看,见闺女已经熟睡得连她娘都不认识了,满意地点点头,又吩咐了奶娘几句,便径直回了屋。
屋子里的窗户上,映着烛火。
可等她推门一看,里面的人不是晴岚,也不是甲一,而是冷面朝门的方向,一动不动端正而坐的赵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