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二位慢慢谈,在下先行告退了。”
花重锦匆匆离去后,甘棠从书案后走出来,走到安玉琳面前,轻声问道:“不知督主大人有何要事?”
“怎么,以为我在匡他?那被俘的蒙面人首领,名唤何武的,说他愿意招供。只是……”
“只是?”甘棠不解地看向安玉琳,重复道。
安玉琳略有些迟疑道:“只是他偏要同你见面,才肯说。”
“这有何难?我随督主出宫,去一趟东厂便是。”
甘棠说罢,见安玉琳面色不虞,笑道:“督主这是,若是我没看错的话,督主是在……”拈酸吃醋?
见安玉琳的唇角略微下压,甘棠没将后半句话说出来,转而道:“一个阶下之囚而已,督主若是觉得没有必要,不见倒也无妨。”
“阿棠,为……”为何,你那么亲密地称呼花重锦,却从来不这样亲昵地来称呼我呢?
甘棠疑惑地看向安玉琳,等待他的未尽之言。
“为大局考虑,还是见上一见。若他的筹码不够,就把他们父女的命,一并添上。”
话虽如此说,其实安玉琳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何武有什么筹码,都不会再留他的性命。
甘棠与安玉琳乘马车来到了东厂,便被宋七引到一处小院。进门时,还有人正在院中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