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勇，不能吃晚饭再走吗？”
“荣洋，再也等不起了。说不定有一天，我睡在床上就断了气。”余志勇站了起来，对罗健说，“罗健，真是不好意思，你得给我几块钱。”
他看了罗浩然一眼，又盯着荣洋。
“荣洋，你看我这个样子，蒙着头，蒙着脸，警察会认为我是一个坏蛋。不蒙着，准会吓死人的。你那套手艺还没忘吧！到时，我要请你为我做一个假脸。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个鬼样，死了，我得要个人样呀。”
荣洋点了点头，他从桌面上拿起一撂钱，递给余志勇。
“不用这么多。”余志勇抽出两叠，放进裤袋内，他拍了拍，“不会有多长时间了，有两万就够了。我走了，你们要多加保重。”
余志勇瞥了罗健一起，蹒跚的走出了门。
罗健赶了出来，他问道：“余伯，你准备到哪里去？”
“我非常高兴，非常高兴。
二十年来，我就等着这一天。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余志勇没正面回答罗健，他转过头来，看着罗健，对他说，“你父亲说得对。文光明老谋深算，不好对付。罗健，文光明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果断。一定要果断！你不要送了，我要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