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木讷。
这完全不像他记忆里的许意。
男人的眸色也暗了几分,等消毒完成以后,他没有给她心理准备,故意多用了几分力道,猛地拔下了木头碎片。
但许意依旧连哆嗦都没哆嗦一下,更别说大呼小叫的矫情了。
他把木片丢掉,给她继续消毒止血的时候,终究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不觉得疼?”
许意回头看着他,目光如冬季结了冰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嗯。”
男人的神色凝重了。
她不对劲。
“许意。”他把被血染红的棉球扔去一边的托盘上,又道,“你过来找我,是想对我说什么,还是想对我做什么?”
许意眯了眯眸,接着,她将手伸在了半空。
她虽然在和萧慎对话,但她的眼前,似乎能具体的看见心里的那片小水池。
她伸出的手,似乎都能碰到水面上那些由情绪化作的小纸船。
她手指点了点,感觉自己点中了一只灰色的纸船,并时她开口说:“我因为你提分手,很难过,不甘心的哭了很久。”
话到此,手里的灰色纸船突然从中裂开,露出了一只粉色的。
她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可这种不甘心里,还是能轻易的生出对你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