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即篇内“庸德之行,庸言之谨”,由之务协于中,故曰中庸。而,犹乃也。君子何以中庸,乃随时审处其中;小人何以反中庸,乃肆焉以行。
东原用“由之务协于中”解“庸”字,这比程、朱强远了。所谓“务协于中”,不就是“已发之和”么?东原知道从“庸”字解中庸,是他的炯识,可是他不能彻底认识“庸”字在中庸上的地位。东原从“随时审处其中”解“时中”,从“肆焉以行”解“无忌惮”,我认为大体不错。不过君子何以能“随时审处其中”?小人何以“肆焉以行”?他就不能说明了。这是由于他仅知道从“庸”看中庸,而不知道从“和”看中庸。不知“和”比“庸”更来得鞭辟近里。君子何以中庸,由于发而中节,发而中节,是谓“时中”;小人何以反中庸,由于发而不中节,发而不中节,便不免当怒而喜,当哀而乐,结果就“无忌惮”了。《中庸》里面还有关于知识与中庸几段的记载: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