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干笑道:“打扑克,你们说一句就是了,也不打听打听扑克牌什么价钱?前一星期,已经涨到八十块钱一副。打起来不怎么讲究,至少也要买两副扑克牌。这是一个小录事的一月薪水了。”
马知耻道:“要是这样说,我们什么都不能干了。这是当录事的一个月薪水,岂不是当勤务的两个月薪水了吗?”
一言未了,一阵高跟鞋子响,吴太太跑进房来了,看到大家站着,便笑道:“怎么大家都要走了,不打牌?”
熊守礼两手一拍道:“你们先生不来,我有什么法子?”
吴太太笑道:“没有这个道理,诸位特意的来了,让诸位失望回去。士干不来,我来我来!”
士干道:“楼底下那桌牌怎么办呢?”
吴太太道:“只有这四圈了,我请了一位替工。”
士干透着这太不像话,回过头来向我望着笑道:“一个人打两桌牌,你听见这个新闻吗?”
吴太太笑道:“你是孤陋寡闻,怎么没有?大名鼎鼎的女法学士,她一个人同时可以打四五桌牌呢。王妈!来!搭桌子!”她口里喊着,把三位来宾,一齐拦住,将送条子来的那个特使,打发走了。
不到十分钟,就在屋子中间把牌场面摆好,我被挤着坐在屋角落的小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