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姬就问温妮平常都同哪些人来往?凯伦又摇头,说:“平时楼上通到楼下的门是锁死的,地下室有独门出入,来的是谁我也看不见。就是见过,我那记性,十有八九是记不得的。温妮那个年纪,哪能没有个把朋友?她刚搬进来时跟我们共用一根电话线,我们倒成了她的免费接线生。后来实在接得烦了,让她自己另装了电话,才好些。”
马姬又问:“温妮失踪前一天晚上,有什么反常举动?”
凯伦看看表,又朝窗外探了探头,神色就有些不耐烦起来:“昨天警察局的人来,都录过音了,你拿去听听,就知道了—— 反正都是一样的话,翻来覆去地说过好几遍了。隔了一层楼板,她在楼下,我在楼上。楼上的事,楼下听得见。楼下的事,楼上听不见。我哪知道她干了些什么事?只记得那天夜里刮大风,呼呼的很是吓人,窗户咣当咣当地响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知道雪下得这么凶,车库的门全让积雪给堵死了。我出来铲雪,看见她的车半截埋在雪里,像个坟包似的,以为她是坐公车上班了—— 从前下大雪的时候,她也是怕路滑,不愿开车的,我就没在意。后来天大好了,雪都化成了水,她的车还泊在那儿不动窝,我才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