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看着那个纸包,看了好一阵才打开来,失神喃喃:“已经磨成屑了。”不易看出是些什么香料,也难以推断有什么样的效果,但她马上又不在意了,轻轻地将那香放在一边。
素盈走了几步,回头问:“你……有没有要对圣上说的话?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他。”
“你是说,有一天,你要用我的遗言为你的良心赎罪?”废后冷笑,双眼望着素盈时闪烁出冷冽的寒光,“不必了。他和我们一样,并不执着于真相。”
她向棋盘冷哼一声,把棋子慢慢扫落:“牵一发动四方?说到底不过是四面被围的一粒棋子。”然后起身,旁若无人地走到屋角的琴边,铮铮地弹起来。
素盈听了几声,推门走出去。琚含玄站在原地,神情怔忡地听着素若星的琴声。素盈问:“你不过去?这首曲子是《相府莲》,她在叫你。”
“娘娘想到哪里去了?那曲名是误传。”琚含玄漠然说,“很多留下来的东西,都是误传。”
琴声戛然而止,大门重开,迷雁跑出来直奔琚含玄:“请相爷过来,娘娘有话说。”琚含玄神色一震,大步走上台阶,迷雁却将宫门合上,只准他隔门听着。
素盈停下脚步静听,没听清楚宫里的人说什么,只听琚含玄几乎是立刻回答:“我答应你。”似乎素若星只说了非常简短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