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瑾儿带她认识完张护士长后,问她:“你跟陆老太的孙子不是认识?怎么把他晾在那儿一个人就跑了。”
齐曈顿时紧张:“他说什么了?”
“他和我又不认识,一句话也没有,别扭死,你要是在旁边我还自在点儿。”
齐曈放心了,觉得奇怪:“他奶奶姓陆?他跟他奶奶姓?”
瑾儿被提醒了:“是啊,你不说还不觉得,孙子哪有跟奶奶姓的?这一家好像挺复杂的,老太太医院里进进出出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她儿子女儿来过,就只一个孙子来陪着,每次住院都是雇护工照顾。周大夫说她当年是抗美援朝的战士,去过朝鲜战场,离休前是财政局的局长,市领导也常来看她,很厉害的……”
齐曈试想下陆彬杨的生活,可是线索太少,无从描摹,不禁笑自己没趣:有空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夜班不忙,难得的静心抱着书看的入神,齐曈伸手拿水杯,不经意间看到脚边垃圾箱里最上面扔着肾上腺素注射剂的包装盒子,猛的一个激灵:她记得最后一张处方开的药是柴胡针,拿完药就扔了盒子,怎么柴胡的包装盒就变成了肾上腺素?难道……
冷汗唰的蒙出一身,她忙翻处方:最上面的一张处方清清楚楚的写着柴胡注射液。
再翻垃圾箱,根本没有柴胡注射液的盒子。
齐曈手一拍额头:坏了!如果是把肾上腺素当柴胡给病人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