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官跪下来请罪,一溜烟搬火炉拿裘皮什么的去了。
凌苍苍亲自动手,将一领白狐披风盖在皇夫的肩上,看着那纯白色的裘皮将皇夫衬托得更加出尘脱俗,她顿时心情大好,又凑过去在那人的唇边轻吻了吻。
那人却向一旁轻侧了侧头,语气虽然柔和,却并没有温度:“劳陛下费心。”
凌苍苍几时被这个人这样冷淡过,那清清冷冷的声音浇在她头上,把她满腔柔情都浇得有些冷了。
愣了一愣,她稍微退开些距离,却还是舍不得将那个人的身子放开,拿出帝王威仪想要震慑他一下:“佑王可还是心中有怨,在怪朕吗?”
她原本只想小小施威,让那人重新乖顺柔和起来,却没想到听她这么说,那人却还是丝毫不畏惧,反倒迎着她的目光看过来,淡淡地勾了下唇:“微臣怎么敢?”
听听这语气态度,这何止是敢,简直是太敢了。
凌苍苍顿时骑虎难下,真的责罚他,她心肝疼很不舍得,不责罚,却显得她这个皇帝太没威严了。
她正沉着脸犹豫,有个女官过来禀报:“启禀陛下,杜学士在殿外求见佑王。”
所谓杜学士,名字叫作杜听馨,乃是当朝礼部尚书,官拜一品的大学士,也是皇夫的青梅竹马。
在皇夫和她大婚之前,曾一度跟这个杜学士来往甚密,两人还险些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