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好一会儿不停,成有川就重重叹气:
“阿山,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没及时告诉你,可这,不都是我们的工作职责吗?他没事,真的没事,现在作业都很安全的,他也不是贸然下井的,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阿山,你不要这样自己吓自己了,你先去歇着吧,我替你去医院换屹萍回来,啊?”
任阿山哭的嗓子都哑了,自己拿袖子擦了眼泪,心里转悠了几圈,就沙哑了嗓子和丈夫辩解:
“你总是这样说,你就会这样说!我只问你,他回了普查队林区驻地了,那他几时能回家呢?我可等着他回来给我写家书呢!”
成有川说:“啧!你要写什么,我不能给你写吗?”
任阿山摆摆手,跟赶鸭子似的:
“不能!我只要我儿子写!我要让我儿子找个对象,早点儿的歇了跟你一样老死在这儿的心思,早点的回老家,早点儿过安稳日子!你爱在这就在这儿吧!我不管了!我也老了,我觉得我也老了,我这一病,我才觉得,我也老了!成有川,我不是铁打的!”
成有川皱眉,深深的看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