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承元帝遗训,即使鸿安长公主谋反,后代皇帝也要格外宽容,最多以自由换严惩。
而拥有凌驾于律法之上资格的鸿安长公主,自然就有了可以肆意妄为的底气。
百姓疾苦又怎样?哪及得上她女儿外孙在宫苑里虽锦衣玉食、却不得自由的苦闷哩?!
……
所以,当盛苑把公主府截粮的动机简单划归为意气之争时,她只是愤怒不满,准备之后狠狠参上一本,让这等傲慢不知悯民的皇亲勋贵付出代价。
可当手里的线索越来越多,许多线索都极为一致地指向“公主府极可能意图谋反”这个选项时,盛苑是真慌了。
“许、许是咱想多了?”安屿轻舔了舔起干皮儿的双唇,试图让眼前的情况不太糟糕,“傲慢的愚蠢,很多时候是不顾及后果的,何况朝廷待公主府,一向不以律法为准。”
“你说的话,你自己能信不?”盛苑忍着立刻传书回京的冲动,低声与他反问,“若无肖想,她们何必提前布局?若无他意,又怎会不动声色地把南地两州豪强掌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