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舒的心一下子变得很软很软。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在即便她什么也不说,阿芸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嘿嘿笑了笑,走到桌前,用随身的手帕包住盘子里的小饼干,道:“好啦。阿芸我有一口吃的就行,我们走吧。”
两人抬脚要走,错身而过的瞬间,月荷忽然出声,叫住她们:“等等。我……我也一起去。”
“月荷?”谢云舒不明白她怎么会忽然做下这样的决定。月荷尚有家人在世,待她和将军府签的卖身契的年限一到,她就是自由的,不会再被拘束。
而且,谢云舒也早就想好,晚些写家书给谢将军,把月荷的卖身契还给她,再给她一点银子,往后要回老家,还是要做买卖,都能有钱在手里。
月荷叹了口气,走到桌前,看着那两碗伤寒药,惨然一笑:“小姐知道,为何今日,阿芸无端端会端来两碗伤寒药吗?”
谢云舒这才看清,原来另一碗根本就不是什么甜汤,而是一模一样的伤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