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胶唱片缓慢转动,发出嗞嗞的声响,像无线电收不到信号时的杂音。起初,欧文只是想录一首他们共同喜爱的曲子,但是没想到他此刻会成为观众,而安夏俨然是舞台上的表演者。尽管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眼,便谱写了无尽的故事。
曲毕,安夏轻得像呼吸般的声音透着一丝痴迷:“The Blower’s Daughter,真好,你演奏得真好。可以再放一遍吗?然后陪我跳支舞……”
她的眼神带着乞求,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又期待又害怕。欧文连思考都来不及,就下意识地点头应下。
何时,在梨树下一袭白裙如同皎月的人比他还卑微。
流光飞舞,空气中细微的尘埃在夕阳下显得唯美透明。安夏把头轻轻地靠在欧文的肩头,属于对方独特的气息瞬间钻入鼻孔,让人意乱神迷。
两人相握的手刚开始还只是出于礼仪地握着,但到了曲子的第二段,竟成十指相交。女生柔软无骨的手带着急切的缠绵,让欧文放在她腰间的手也跟着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