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连忙上前跪下,满头大汗,猜测不出皇帝突然让他说这件事的用意,便道:“回陛下,微臣已经去细细问过贱内,贱内说因为儿媳冯锦绣陪嫁丫头的身契在国公府,他一介内宅女流,不知这是要往候府送陪嫁丫头还是送别的什么,不料理了他身为候府主母不能安心。”
冯亦程冷笑,忠勇侯真是颠倒的一手好黑白。
“陛下,臣有一言问忠勇侯,可否?”他恭恭敬敬询问皇帝。
见皇帝颔首,他转过身笔挺如松,如炬目光将朝臣或酣醉,或戏虐,或轻蔑的神情尽收眼底。
在座的,多少人怕都在等着想看冯家的笑话,想看这百年将门钟鸣鼎食的镇国公府倾塌。
他面色冰凉望向忠勇侯,冷声问道:“敢问侯爷,侯夫人是抄捡了我二妹妹的嫁妆后,知道了几个陪嫁丫头的身契还在我们候府,还是侯夫人为女中诸葛能掐会算?”
早就领教过冯家大哥的厉害,忠勇侯秦德昭已经和夫人蒋氏套好了词,心里有准备:“陛下,身契之事,是儿媳冯锦绣的陪嫁丫头明玉告诉贱内的,也是因此贱内才饶了那个丫头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