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辩护律师会利用你说的这些来做相反的论证。”雷恩平静地说。
“您的意思是,”布鲁诺立刻回应道,“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德威特杀了朗斯特里特,对吗?德威特被人诱骗到‘默霍克号’上,由于个人原因,他不能透露此人的身份,雪茄是故意放在伍德身上的——换句话说,德威特是被陷害的,对吗?”布鲁诺微笑起来:“当然,辩护律师一定会这么说,雷恩先生。但除非辩方律师将那个打电话的人活生生地带到庭上来,不然就肯定说不动陪审团。不,恐怕这个论点站不住脚。别忘了,德威特在这方面始终保持沉默,拒不开口。除非他从根本上改变态度,否则就会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即便从心理层面说,陪审团也会支持我们。”
“听着,”萨姆没好气地说,“我们再这样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您已经听了我们的想法,雷恩先生,您是怎么看的?”他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就像一个立场坚定、不容对手进攻的人。
雷恩闭上眼睛,微微一笑。当他再度睁眼时,眼里熠熠生辉。“我发现,二位,”他说,在椅子里扭了扭身子,面对布鲁诺和萨姆两人,“你们在对待罪与罚的态度上犯的错误,同许多制片人在戏剧及其解释的问题上犯的错误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