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难过的是,她的腿已截肢安上了一个笨重的假肢走路,两腿走路时不很平衡,不过她习惯了。那是后来被埋在地下的雷炸伤导致的,她的左腿没了。
这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她的战友踩到地雷当场身亡,她离得有一点距离只炸伤了一只腿。
大家见面互相拥抱亲吻,珍花和柳波芙阿姨更是亲抱得用力。
柳波芙阿姨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俄罗斯巧克力糖,还有饼干和蛋糕……数之不尽的俄罗斯小吃里,我和姑母珍花最喜欢吃其中的紫皮糖,外面是一层浓郁的巧克力,里面脆脆的嚼着上瘾,我们一个接一个吃着紫皮糖几乎停不下来,幸好她带了很多,够我们吃很久了。
柳波芙阿姨确实像珍花所说的出手很大方,她甚至给我们全家人都买了几件俄罗斯的名牌衣服,质量好到我们穿到老了都没有坏掉。
柳波芙阿姨的中文也越来越好了,她口音已如地道的中国人,她的大学是在金陵女校读的,在中国留学的期间把口音锻炼了出来,她用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和我们喋喋不休聊天。
本来我们的氛围很开心,大家谈笑风生,但是我的一句话临时终结了他们见面的快乐,气氛一时变得冷凝下来,接着更哀伤了。
傻瓜似的我由于好奇而多嘴问了一下,问柳波芙阿姨关于战争的事情,她的嘴唇立马紧闭了一会儿,大家安静了下来都看向她,然后她才告诉我们,她不想再提以前战争的事情了,她都不想再看到任何关于战争的书籍和电影片段,提起这些内容她整颗心都会收缩得疼痛,她已经没有年少时候那么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