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却能懂她心思,他一把捞起虞欢垂着的腿,绣鞋和袜子被脱下,露出莹润白皙的玉足。虞欢一惊:“你做什么!”
裴安却在笑,笑的坏极了,把她一双脚按进江水,微凉,偏他一双大掌又温度灼人。
“虞卿卿,统共就活这一世,那些繁文缛节你在意个什么劲儿?”
“想做什么尽请去做,露个足浣个水罢了。”
虞欢一张脸通红,半晌才磕磕绊绊憋出一句:“你这是什么歪理!”
他笑的肆意极了,偏头瞧她之时说:“反正见没见过你的脚,你都是只能嫁给我的。”
端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女子的玉足只有新婚夫婿能看。
“谁要嫁你了!”虞欢捧起水朝他脸上甩。
偏生总有些不长眼的人要打扰这岁月静好的局面,虞欢听见声音响起的时候浑身血液凝固。
“皇叔真是好雅兴,月色深深,当真是极适合同美人花前月下的。”
虞欢身子大约是僵冷的,那微凉的江水仿若一瞬变得刺骨,她未曾转头。
她不能转头,倘若叫裴元朗看见她和裴安千灯宴上私会……
裴安瞧见她冷透的脸色,分明上一刻还是鲜活的同他嬉戏,现在却仿若失神。不对劲。
可理智仍然提醒他,不能叫虞欢露了身份。
他慢条斯理拿过鞋袜替她穿上,炙热手掌温暖了她冰凉足底,“真是无巧不成书,没成想在这也能见着三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