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只觉得烦躁。
明明是只阴险狡诈的蛇,哭什么哭?
鳄鱼的眼泪,没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决绝地离开。
出门。
闫妩慌忙迎上来,问:“北尧,胭胭有没有好一点?”
霍北尧长身玉立,英俊面容喜怒不辩,吩咐道:“等她醒了,继续去楼下跪,七天七夜,少一分钟都不行。”
闫妩的心咯噔一下子掉进了粪坑里。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霍北尧离开医院。
上车。
来到城南公寓。
敲门。
兰姨来开的门,见是他,忙笑着说:“霍总,您快请进,快进来坐。”
霍北尧把手里的花递给她,问:“南婳呢?”
兰姨急忙扭头冲卧室方向喊道:“沈小姐,沈小姐,霍总来了!”
南婳正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给月月织毛衣,听到喊声,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真忙啊。
两头蹿来蹿去的,不累吗?
她放下毛衣,起身走到客厅,眼里浮着一层细碎的冰,凉凉地问:“你还来干什么?”